【瓶邪】《双鱼玉佩》第一章 来客(接盗八,梗俗文渣)
第一章 来客
我、闷油瓶、胖子在开往塔里木的绿皮火车上结束一场激战——
抽王八。
是的,抽王八。
是的,和闷油瓶。
而这诡异场景的原因就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了。
闷油瓶突然的来访让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,好不容易撬开瓶盖才知道他竟然要去长白山看门。我心里突然无名火起——又是这样,我又一次成了被抛下的那个人。
太多人无声无息地从我的世界抽离,以各种名义——包括为了我好这种陈词滥调,却给我留下了无穷无尽待解的谜团。就好像给一个没见过蛋糕的孩子一块奶油蛋糕,又告诉他这东西不能吃一样有逆人性。
但一对上他那张脸,我就生不起气来。
这么说颇有些色令志昏的意味,但又好像并无不妥。不过与其说他的脸,倒不如说他那双眼睛。他好像注视着黄昏,又好像没有。前者是穿透灵魂的洞悉,后者是空空如也的茫然,矛盾,却又意外地和谐。
妈的。
我心里暗骂一句,烦躁地地抓了抓头发,心念一动,清了清嗓子,要求他留下来。
他抬头看我,眼里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,但我并没有捕捉到。
他说:“为什么?”
我一下噎住了——这个念头来的着实突然,我没想好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能说服他。
首先,主观的理由不可行。他本身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,在他的生命里,能享受他的远道而来的“道别”——尽管他不会承认,可能都是我独一份的荣誉了。其次,客观的困难在他逆天的强大面前似乎也站不住脚。
我几乎要把自己逗笑了,一顿冷静分析猛如虎,最后得出了个走投无路的答案。
这么一犹豫的工夫,他已经站起来要走了。
人在恋爱中的智商如果是复数的话,那在情急之下的智商就是前者的好几倍——这话说完我直想抽自己,而他也显然没料到我还能傻逼到这种地步,总之这个理由是让他愣了一下。
我说的是——
“这个时候长白山太冷了。”
被他用那种算得上震惊的眼神看着,我头顶几乎要冒烟儿了,索性心一横,豁出去一张老脸接着往下编。
“虽然说现在是夏天…怎么也到了暑伏再走吧,那地方也没考勤啥的吧…”
说出考勤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崩溃了,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不过脑子能说出这么傻逼的话来,不仅没圆回来,还更上一层楼了。
这下完了。
我心里想。
在一室寂静中,他逆着光,整个人完全笼罩在夕阳晦暗的光雾里。
天色已晚。
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抓头发的时候,从他的方向传来一声微不可闻叹息,几乎让人以为是个错觉,而接下来的事才更像是错觉——
他微微点了点头。
我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。
可能是我的困惑不解都写在脸上了,他就那样注视着我,说:
“好。”
走之前路过镜子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他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,因为我的头发被我抓得像是一个粗糙的鸟窝——原来他他妈的是想笑!
之后呢?
之后为了迎接这尊大佛,我把我那个狗窝似的房子拾掇了拾掇,勉强算是安顿了下来。每天早上一起遛遛西湖,白天在店里喝喝茶看看天,晚上回家,这样的日子竟然过的十分平静惬意。
但我心里一点都不平静,这只是缓兵之计,他到底还是要去的。照他所说,这个秘密是九门轮流守护的,我问他这次应该轮到哪一门,他就又把瓶盖拧上了。
似乎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“秘密”。我不由得苦笑,且不说根本,现在连问题本身的边界恐怕还没摸到。
这样的焦虑随着时间流逝日甚一日。
直到一个人的出现,这种局面才得以改变。
因为他带来了更大的谜团。
但我却因此欣喜万分。好比一片风平浪静的湖泊,你知道它暗流汹涌,却不知它这达摩克里斯之剑何时来杀你的头,倒不如做个投石问路之举来的安心。
王盟请假,我在前台看店(实际上是盯着电脑发呆),张起灵在后院,根据我的细心观察和大胆猜测,我俩极有可能隔着一张帘发呆。
“小兄弟收拓片吗?”一道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,还有点莫名的熟悉。
“收,就是价钱不高。”说话的时候我连头也没抬,意思您要没好货还是趁早别耽误我心烦。
“哎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态度很不端正嘛,这我就要批评你了,怎么能这么跟上帝说话。”
这话一说就不由得我不抬头了。
因为我知道是谁来了。
评论(2)